见此情景,我和娘放心回了岭南。
后来姐姐也时常寄信过来,但只说自己过得是极好的,娘却总觉得不对劲。
只是族里正在培育新一代的蛊苗,我和娘脱不开身。
我便劝慰她道:“爹爹好歹是镇国大将军,怎会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。”
可我没想到,没想到他真没护住,一年之间。天人相隔。
我日日悔恨,悔恨自己当初做的决定。
九个月前,姐姐写信说自己怀了孩子,字里行间,流露着的全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。
她说想生个女儿,以后像我一样,只身江湖,自由洒脱。
想着姐姐临近生产,蛊苗也长得差不多了。
我和娘便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。
谁知刚到爹爹家,就接到侯府来发丧的消息。
听闻此等噩耗,娘惊得猛吐出一口鲜血便晕了过去。
爹爹也瞬生白发,喃喃道: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,我不是请了好几个御医去侯府了吗?怎么会难产。”
爹爹去侯府询问,侯爷亲自接待,说是因为双胎难产。
去问那群御医,御医只是下跪说世子夫人双胎险恶,他们回天乏术。
可娘不信,我也是不信。
娘让爹爹去问姐姐的奶娘魏嬷嬷和身边的丫鬟,侯府只让姐姐的陪嫁丫鬟露白和雪雯出来和爹爹见了面。
问及魏嬷嬷,说是小少爷和小小姐体弱,委实走不开。
她们的说辞更加详细,说姐姐的情况是如何险恶,御医是如何的尽力,只是命不好。
我还是不信,所以我半夜偷溜进了侯府,把魏嬷嬷偷了出来。
魏嬷嬷一见到娘就委屈到流下泪,跪在娘的腿边,哽咽地哭诉道:“夫人,夫人,你得为大小姐做主,大小姐是被侯府逼死的,侯府欺人太甚啊。”
“侯爷请来的御医还没进我们小姐的院子,就被世子爷先请去了白姨娘房中,说是白姨娘头疼得很,让去看看。”